第54章 开窑，花样百出的产品

    之前郑佳城指挥那个小陈安排车辆停驻、扎营之后，后面又陆续来了三辆车，加起来一共6辆解放141型卡车，但随行人员，包括司机在内，却已经达到了30人。
    尽管穿的都是便装，但身上的那股凌厉感，展露无疑。
    他们不仅把那简陋的门口给安排人守住了，连周围的土墙上，也有人爬上去在望风警戒。
    当然，依旧预留出了十几个人来到了砖窑这边。
    他们也不和王子辰家的人搭话，只是听郑佳城在那里嘀嘀咕咕的安排，还有人拿出了一个电视上见过的摄像机、照相机似的玩意儿，对着砖窑以及周围不停拍摄。
    从来没有见过这一幕的爷爷就不说了，王义杰也干咽着唾沫，尽量不打扰他们。
    可以说在场的除了王子辰是在故意的伪装惊慌之外，也就只有他的爷爷、奶奶没什么明显反应了。
    当然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很惊讶，但是作为从那个大混乱年代过来的人，他们见过身上杀气更重的。
    尤其眼下在这里的这些人。是保家卫国的战士，所以他们一开始也只是惊叹，却唯独没有慌恐。
    甚至看到王义杰和董昭卿的面色变化之后，还特意过去开解他们，说：“没什么好紧张的，不过是一群新兵蛋子，身上半点杀气都没有，想当年咱们村西南……”
    郑佳城转头看来。
    一群便衣士兵脸色不一而足，不过看到说话的是个老人，他们脸色都很平静，甚至有几个还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在他们看来，说出这番话的人不简单，不是老兵，就是和老兵混过。
    王子辰一家人、三姑父杨魁堂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爷爷，不会说话，你就别说。”王子辰使劲的抿着嘴唇，生怕自己的吐槽，不受控制的蹦出来。
    好在父亲很快便引导爷爷转变了话题，然后准备开窑。
    “你们也来帮忙，小陈！”郑佳城迫不及待点兵。
    他们这小半年跟着郑佳城到处跑。对于烧砖制瓦、装窑开窑挺了解的了。王义杰耐不住人家这么热情，便也就由着他们了。
    “哎哟，这是什么瓦？”
    “这个颜色，如果是黄色的话，就是天安门城楼上的那种，可这为什么是绿的？而且这个颜色真好看呀！”
    大窑洞到南边的那个小窑洞中便传出了两道声音，而王义杰和郑佳城主要处理的便是中间的最大的那个窑洞。
    但显然有新发现的不仅仅是南边的这个小窑洞。
    “咦？这是琉璃瓦？！不对，更像是玻璃瓦，也不对，这质地，不应该啊！”
    “还有这个，这是玻璃吗？不，不太像，这应该是……啊，我的门捷列夫啊，这是半透明陶瓷，不，是微晶玻璃，807所不是刚刚准备研究的吗？”
    “这个质感，对了，绝缘陶瓷。”
    “还有这个……这重量、声音，难道……小陈，快快快，摄像机拍这里。”
    王子辰、董昭卿，还有奶奶都没有进去，其他的人都开始帮忙。奶奶按理来说不适合在这里，平时她也很少来这边，主要是帮不了多少忙，还容易出现危险。
    但谁叫今天的情况如此特殊，奶奶不自觉的就跟来了。
    听着里面郑佳城大呼小叫，董昭卿和奶奶面面相觑，难道是出问题了？
    不应该呀，前几次的烧的砖瓦，都挺好的啊，除了成品率不太稳定，也没什么异常，希望不是坏事吧！
    董昭卿的学历虽然是家中最高的，在整个王家庄村也是数得着的，可是终究没有涉及到高深的专业学识，尤其他们那个年代，很多东西是只有大学里才会分专业、深入学习的。
    至于王子辰，虽然装出一脸好奇，但眸子深处却流露着一股鄙夷：“好像在说，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鳖”！
    好吧，这就是他临时动了手脚。
    本来，计划中今天赶来的人只是杨魁堂介绍的那群建筑商，所以王子辰准备的瓦片和砖头就只有两种。
    常规的，即在他们眼中为“高档品”的红砖和红瓦。
    非常规的，琉璃质地、颜色各异的砖头和瓦片。这后者才是王子辰准备的主打产品。
    没有统一质地和色泽，自然也是考虑到他们这个小小的草台班子，不应该有这样成熟的制作工艺，所以必须展现出一种意外获得的感觉。
    而且，王子辰知道琉璃和玻璃虽然主要成分都是二氧化硅，但在其他元素上还有区别，尤其是琉璃瓦的烧制，可是有上釉工艺，自己这里直接烧制，必然要多些缺憾和意外。
    好在这里本就是河滩地。
    土壤里的硅成分很高，因此烧出一些琉璃砖、琉璃瓦并不是什么问题，不过琉璃砖这个东西。基本上是废了，用到的地方很少，除了装饰用下？
    但那也只是为了衬托琉璃瓦！
    王子辰可是知道，在未来的几年，古建筑的复原和开发，是门很好的生意。自己要是能够一炮打响，指不定哪天连故宫都能用上他们家的琉璃瓦。
    而现在新出现的那种半透明质地的砖头、瓦片以及绝缘陶瓷。
    数量不多，分布的更不均匀，甚至有的还会破坏砖块以及瓦片的整体形象，但这东西是王子辰临时想到的，前者主要成分是硅元素。
    后者主要是碳元素、硅元素，还有铝元素，这是王子辰依稀记得的高岭土的主要成分。其中肯定还有差别，但好在自己不需要制作太多的绝缘陶瓷。
    只需要给郑佳城留下这么一个印象，未来几十年，国家输电线路的建设一直都是如火如荼，而郑佳城又是来自京城，还是十分机密的研究所。
    由他作为宣传者，有很大的机率帮助王子辰家的厂子，打开销路。
    对了。
    有一点必须说明，陶瓷虽然是一个词。
    但陶是陶，瓷是瓷。
    是两类东西。
    不过大多数的时候它们可以混合在一起进行烧制。
    在王子辰穿回来之前，他偶然刷到过一些高新科技领域的只言片语，其中对于陶瓷的开发以及深入利用，便是一门很受关注和看好的方向。
    这也就是王子辰回忆起来的物理学和化学的相关知识太少。
    当然那时候接受教育时，学的也很浅薄，否则他今天指不定能够直接造出领先世界先进水平的陶瓷产品！
    接下来王子辰算是看到了一个资深研究员的狂热。
    他一会跑进南边的窑洞，一会又跑进北边的窑洞，大呼小叫不算。指挥着那些帮助搬运的临时工人，小心这个，注意那个。
    磕了碰了，就算是没有出现损伤，他会毫不客气的说上一顿，不讲一点颜面和人情世故。
    好在他们这些集保镖、运输工人、向导、司机等多项技能与身份于一体的大兵，被说了也只是笑呵呵的，然后认真的履行郑佳城的要求。
    到了后面王义杰都插不上手了。
    主要是郑佳城嫌弃王义杰和杨魁堂毛手毛脚的，怕碰坏了这些重要的实验素材？！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厂子的老板是郑佳城的。
    “孩子他爸，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董昭卿和王义杰站在一排，或是碧绿、或是金黄、或者血红、或是三色混杂的琉璃瓦前。
    王义杰挠了挠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