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徐之行×楚珞珈

    （避雷：玻璃心勿入！！！）
    楚珞珈是大二那年遇上的徐之行。
    她上了大学心力衰竭变得越来越严重，已经到了不得不住院治疗的地步了。
    那年她二十岁，遇到了二十三岁的徐之行，他那个时候还是跟着资深的医师来医院实习，而她成了他的临床教科书。
    也成了徐之行人生中第一位病人。
    徐之行看见楚珞珈的第一眼就愣住了，这些年他在无数人身上找过江夏的影子，却都不及眼前的女孩带给他的感觉强烈。
    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仿佛震耳欲聋。
    楚珞珈抬眼看了徐之行一眼，就不敢再看了，她垂下头，在手里抱着的素描本上勾勾画画。
    后面的日子，楚珞珈一直被徐之行照顾着，她身体不好，夜里经常会出现状况。
    徐之行总是最着急的那个。
    又一次夜里，楚珞珈呼吸困难被推进了急救室。
    一路上她都很害怕，眼泪埋没在枕头里，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地攥着徐之行的白大褂。
    “别怕，我会救你…”
    楚珞珈的心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他的这句话仿佛充满了魔力，安抚了她心里的波澜。
    急救成功后，楚珞珈就开始和徐之行熟络起来。
    她变得黏人又多话，每次都对着他甜甜的笑，会和他撒娇，问他的喜好，给他过生日，送他小礼物。
    徐之行也很温柔，会轻轻地摸摸她的脑袋，看她的眼神伤感又温情。
    楚珞珈看不懂那眼神里的意思，但是她不想去计较那些。
    她不知道能活多久，只想让自己活在这世上不会后悔。
    活在当下是楚珞珈一贯的风格，所以她踮起脚，披着温暖的阳光，抱住了他。
    “行哥，我想和你在一起。”
    女孩的碎发勾弄着男人的喉结，徐之行的呼吸全乱了，他没办法拒绝。
    楚珞珈笑出声，眉眼弯弯，轻轻吻了吻他的颈侧，“行哥，谢谢你愿意接受我…”
    徐之行抱着她，闭了闭眼。
    对不起，楚珞珈……
    ……
    两人在一起两年后，楚珞珈才明白了徐之行看她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医院的心脏外科住进了一位著名的大提琴家，徐之行那段时间的状态明显的不对。
    楚珞珈想知道原因，跟着他来到了心脏外科，远远地看见徐之行站在监护室窗外望着里面的女人。
    她才知道徐之行心里一直住着一位白月光。
    她回到病房，去网上搜索了那个大提琴家的资料，知道她叫江夏。
    那个女人很漂亮，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艳丽而又妩媚动人。
    网上有她早期高中时的照片，她穿着浔城三中的校服，头上绑着那根熟悉的红色发带，笑容是那样的灿烂。
    楚珞珈的眼泪情不自禁地落到照片上，她伸手去擦，看见照片里女人眉眼的那一瞬，她什么都明白了…
    但她害怕自己和徐之行分开，光是想想就已经呼吸急促，心如刀绞了。
    她这样的人，有这样的病，只要能继续和徐之行在一起，无论她是不是替身，她都不在乎了…
    ——
    “老婆，怎么哭了？”男人温热的胸膛从背后拥上来，让在噩梦中的楚珞珈醒了过来。
    徐之行擦去她的眼泪，声音很温柔，“珈珈，是不是做噩梦了？”
    楚珞珈转过身，紧紧地贴在男人的怀里，鼻尖还是酸的，她最近这段日子总是梦见以前的一些人和事。
    “行哥，我昨天去看了夏夏姐的宝宝，长的可好看了…”
    徐之行摸了摸她的脑袋，紧紧地抱着她。
    “行哥，可惜我这样的身子不能给你生一个那样好看的宝宝…”
    他们结婚三年，徐之行也二十八岁了，早就到了当爸爸的年龄，但是楚珞珈的身体状况怀孕的风险很大。
    徐之行不可能拿它的生命去开玩笑的。
    不能和心爱的人有个孩子成了楚珞珈最大的遗憾。
    “老婆，没有宝宝我们一样会很幸福…”徐之行重新熄灭床头灯，在楚珞珈的额上落下一吻，“睡吧。”
    “行哥，对不起。”楚珞珈的情绪很低落，徐之行不是没有感觉到。
    他干脆把夜灯重新打开，抱着楚珞珈坐起来，语气里带着些威胁的意味，“楚珞珈，是不是睡够了，今晚不打算再睡了是吧？”
    楚珞珈还没反应过来，屁股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她的脸色蹭的一下全红了，又开始结巴，“行行哥…”
    “这个时候是不是该改口了？”徐之行去扯她松松垮垮的睡袍，吻落了下来。
    “老公。”楚珞珈躲在他胸膛，不敢看他。
    徐之行低低笑出声，也不知道当初她哪来的胆子主动挑起和他做这事儿的。
    那个时候楚珞珈是觉得自己快死了，想毫无保留地爱他一回。
    没想到上天垂怜，让她平平安安度过了四年。
    ……
    第二天早上，楚珞珈醒的很早，她小心翼翼离开男人的怀抱，去卫生间洗漱。
    刚进卫生间就忍不住咳嗽起来，她怕吵醒徐之行，故意拿手压着声音。
    结果拿下来的时候在手心发现了一滩血水。
    她心里一慌，不小心打落了洗手台上的玻璃杯，徐之行听见动静急忙赶过来。
    把楚珞珈抱了出来才开始收拾，她看着男人的背影，眼眶红了。
    “行哥，冬天了，突然想吃糖炒栗子和红糖糍粑了。”
    徐之行将垃圾打包好，听见她的话，“好，一会我出去给你买，然后再多买点材料回来给你做。”
    男人洗漱好，换身衣服准备出门，看见楚珞珈坐在阳台吊椅懒洋洋地晒太阳。
    他走过去给她盖了件毛毯，“老婆，小心着凉了。”
    楚珞珈抱住男人的脖颈，亲了亲他的耳朵，又捧起他的脸，细细地从他的眉毛吻到下巴，“老公，早点回来…”
    关门声传来，楚珞珈才放松下来，费力地咳嗽。
    咳出的血水染脏了毛毯，她急急忙忙擦掉，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干脆不去理会这些，打开手机录音功能，“老公啊，对不起…我没办法继续陪着你白头到老了。”
    短短一句话楚珞珈暂停了三次，她咳得厉害，只能等好一些了才继续开口录音。
    殊不知，徐之行根本就没有离开，他站在卧室门口，红着眼一言不发。
    “行哥，真遗憾我们没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我想和你一起看着他长大，像看着他和你一样的眉眼……”
    “我羡慕着夏夏姐，不是因为能让你喜欢了她这么多年。而是我羡慕她能够那么早地遇见你，我的行哥…高中时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会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吗？会有一群女生追在身后吗？会在每一次的考试中春风得意吗？行哥，有关你的过去，我都好想亲自去看看啊……”
    徐之行低下头，眼泪砸在地上。
    他听着楚珞珈的话，字字诛心。
    楚珞珈故意把他支走，他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明白她不想让自己这副模样被看见。
    但是徐之行真的很爱她，根本不会嫌弃她这个样子，只有心疼与不舍。
    “行哥，我最近做梦，总是梦见和你的初遇。其实我知道不该向上天奢求更多，它已经让我多活了四年，也让你多留在我身边四年……”
    “但是，行哥…我不想死，我不想离开你……”
    楚珞珈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视线变得模糊，手机从手里滑落，掉在地上。
    朦胧间她看见徐之行大步跑来的身影，那样的不真实。
    但她却真真切切的再最后一次感受到了男人的体温。
    她的行哥，真暖和啊……
    窗台上，被徐之行细心呵护着的白玫瑰，最终还是凋零在了北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