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直面问题

    楚檀生站在莺儿身前，俯视她，轻蔑一笑：
    “你以什么资格来关心本王？”
    莺儿见日日所思，夜夜所想的心上人对自己笑得冷，眼泪止不住。
    “莺儿只是关心...关心王爷而已，不做他想，不敢想别的！”
    楚檀生掏出一把很短的匕首，“噌”地一声清脆的声音划过。
    刀鞘落地。
    他的指尖划过刀刃，慢悠悠地问：“没问你作何想法，你却先解释？”
    “怎么？是爱慕本王？”
    莺儿涨红着脸，又羞又委屈。还没说话，就听他接了上一句：
    “这样，也喜欢么？”
    暑热的天，刀刃贴着姑娘细软的脖子，极为锋利，脖子上立刻被浅浅地划出一条血丝。
    “以为本王不杀女人？”
    “本王杀的女奸细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了。”
    刀又推进一分，大颗血珠立即冒了出来！
    血液汨汨地流进领口下，疼痛和濒死感吓得莺儿张着嘴愣住了。
    几秒后，她浑身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嘴皮子都开始发抖，说话也颤：
    “奴...婢...奴婢...错...了！知错...我，奴婢，不敢了！”
    楚檀生对于衷心自己的属下和家仆向来宽厚温和，不拘小节。
    但是血腥里滚过的男人，对待背叛者的手段也十分残忍。
    莺儿幸运的是她的衷心。
    是仅仅女子争风吃醋，又没有企图伤害温如烟，这才保了她一命。
    楚檀生收回匕首，慢悠悠地擦起了刀刃，居高临下地又问了一遍。
    “还喜欢本王么？”
    “回答。”
    莺儿浑身瘫软，后背汗湿了一片。
    她瘫坐在地上，双眼内尽是刚才差点死亡的恐惧。
    没有哪个普通女子经得起这般恐吓，她已经吓懵了。
    楚檀生看着她，想到身后坐着的自己的女人。
    面对马匪时，她眼神中是和他们同归于尽的狠；
    面对自己的威胁，一巴掌就打上来，带着视死如归的泼辣，毫不畏惧他的身份和实力。
    如果此刻是他的烟烟，或许只会昂着高傲的头颅说：“喜欢，杀了我也喜欢。”
    她啊，和他一样疯，一样执，一样狠。
    而现实中，是莺儿发着抖，大声求饶：
    “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王爷！奴婢哪敢痴心妄想！”
    “求王爷宽恕！求王妃绕了奴婢的不规矩！”
    楚檀生“呵”地笑了，收回匕首，对门外大声喊了句：
    “来人！”
    门外立即进来以为小厮，抱拳行礼道：“王爷！”
    楚檀生转过身走到一旁，洗起了手，“带下去，发卖了。理由是不规矩，以下犯上。”
    “是！”
    没有任何体罚，却是让莺儿再无法接受的。
    作为签了生死契的家仆，一旦被卖走，这辈子就不可能再回来了。
    尽管心里对楚檀生又怨又怕，可是这么多年的少女怀春，哪里是这么简单就放下的。
    可是她再也不敢说出一句违逆的话来。
    只好在被强行拖下去前，愤狠的看了眼温如烟。
    那个从头到尾没有吃味，没有对她发怒。只是冷下脸，王爷就立刻紧张地哄的女人。
    除了美貌一无是处的女人！
    一定会被王爷玩腻了扔了的！
    ...
    人被带下去，房间里立刻一片安静。
    央金和旦卓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地默默退出了外室，站到了门外看星星。
    楚檀生洗干净了手，这才抱过温如烟，立刻哄：
    “别气了。”
    “我记起来了，曾经是有个又瘦又小的跟央金一样的小女娃被我救了。”
    “我不救她，她就要被人侮辱了。”
    “后来，发现她做的饼，和我母亲身边的姑姑做的味道，很相似。”
    “仅此而已。”
    “我从前都不曾认真看过她一眼，更别说其他的。”
    温如烟心里的那点酸，在他一声声的解释下，消散了。
    但她依旧不饶人地耍小脾气：
    “真是怜香惜玉。”
    “难怪第一次还给了我20两银子。”
    “以后是不是见一个可怜的就要留下？王府怕是要变成救助站了。”
    楚檀生一反常态地笑，笑得今日和皇帝勾心斗角的不悦全部消散了。
    他的心口被她说得软软的，胀胀的。
    “呵”
    “烟烟吃味的样子真好看。”
    温如烟看着朝自己伸过来的咸猪手，还没拍开呢，就被他提前一把握住。
    “王妃吃饱了，该本王享用了。”
    “喂！我还在生气，你别动手动脚！满脑子只有黄色吗！”
    “黄色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