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和尚们震惊了

    “抓住他们！”
    法觉和尚一声令下，众僧摩拳擦掌。
    然而，他们才刚刚有了动作，慧能一惊，下意识的释放出了体内的气机，那真气运转起来，平地生风，一股莫名气机激荡而出。
    地面上的小石子颤动了几下，尘埃唰唰而起。
    “啊！”法觉长老一群和尚就更惨了，直接被气机给逼得连连退后。
    顷刻间，江流与慧能的身周三丈内，无人可以站住。
    “这……”
    法觉长老倒吸了一口凉气，满脸的不可思议，众多和尚们也是愣怔当场。
    就听到慧能小声的道：“长老，诸位师兄，你，你们打不过我的。”
    “呵呵，妖孽休要仗着修为逞凶，即便是打不过你们又能如何，想杀我们？要杀便杀。”法觉长老梗着脖子，一脸慨然道。
    慧能闻言，心中一突，连连摆手道：“长老误会了，我才与师兄修道半晌，对于修为运用还不是很熟练，这才做出了冒犯的举动，还望长老与诸位师兄弟们莫怪。”
    慧能脸上的歉意浓郁，绝不作假。
    “你，你真是慧能？”
    清秀的小和尚外表兴许可以被人模仿，但是天性淳朴善良，还有些胆小的性格却是很难伪装的。
    此时此刻的慧能给了众僧熟悉至极的感觉。
    “慧能，你怎么变得如此之强？”有那年轻的和尚忍不住惊奇万分道。
    慧能连忙看向了江流，面露崇拜道：“是因为师兄，仅仅半晌的功夫，我已然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
    说着话，慧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兴许我这十几年都白活了，直到今日，方知何谓大道。”
    【叮，恭喜宿主距离取经又远离了一步，道行增加50年28天！】
    【叮，道行增加50年36天！】
    【叮……】
    ……
    慧能的话音刚落，江流的脑海中顿时接连响起了七八道声音。
    动摇了，众多年轻的和尚里面，有很多人都动摇了，从而给了自己这诸多的好处。江流的目光微闪，心中大定。
    他原本还有些担心，会不会很难，但是很显然，改变年轻和尚心中的信仰，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难。
    “大胆！放肆！妖言惑众！”
    当然，老和尚就不一样了，法觉长老眼瞅着众和尚们脸上的表情，隐隐还有着激动向往，心都凉了半截子，吓得他连忙呵斥出声。
    慧能看向了法觉长老，神情间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江流伸手拍了拍慧能的肩膀，轻声道：“别怕，说出你心中的真实感觉，这世上谁都可以骗你，唯独你自己骗不了自己。”
    江流的话无异于给慧能打气。
    慧能脸上的犹豫之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坚定神情，重重点首后，向着法觉长老道：“长老，我且问你一句，你终日吃斋诵经，有何用处？”
    “什么？”法觉一时间没有听明白。
    慧能继而道：“你少时出家，如今已在这金山寺足足当了三十六年的和尚，除了吃斋念经以外，可曾做过一件有益于世间之事？”
    “这经文早被你背诵的滚瓜烂熟，然而对这天下苍生有何益处？”
    “你每日所食的米面，皆取之于民，可你诵经朝拜的是谁？非民非己，而是那让你沦为这米虫的上面。”
    “你说什么？你说谁是米虫？你……”法觉长老犹若是见了鬼般，面色惨白。
    慧能叹道：“谁是米虫废物？在座的诸位皆为废物，曾经的我不也是一只米虫嘛？”
    “啊！”
    不仅仅是法觉长老觉得慧能失心疯了，众僧无不骇然的看向了他。
    这还是那个很听话的小师弟慧能嘛？
    疯了，慧能疯了……
    然而慧能还在说着，不知不觉中，他的声音越来越大，神情愈加坚定，声声入得人耳。
    “口口声声大慈悲，实则五谷不能劳作，取之于民，却是可曾用之于民？”
    “每日里的诵经吃斋为了谁？”
    “燃那西方香火，每日朝拜，又是为了谁？”
    “废物，这还不叫废物嘛？”
    慧能的话，震撼人心，全盘否定了佛教诵经积累的修行之法。
    【叮，道行增加50年219天！】
    【叮，道行增加50年303天！】
    【叮……】
    江流诧异地看了眼身边的慧能，此时此刻的慧能一脸的痛心疾首，好似是在懊恼着十几年来自己的无知。
    说实话，这完全出乎了江流的预料，他知道慧能一定有所感悟，所以想让慧能给众僧说说而已，却是万万没有想到慧能会说出这些话来。
    效果显然很棒，都不需要自己出声相助了。
    这位小师弟可真是个宝藏男孩啊。
    身边的慧能还在说着，又道：“教中有那舍己为人，真正付诸于实践者的高洁之人。”
    “但是这所谓的渡人渡己之法，最终有谁得到了好处？”
    “没有，今生之苦依旧还在，这高洁之人的一生却是毁了。”
    “苦难蹉跎一辈子，得到信仰者，取得源源不断香火者，是那高高在上的他们，而不是我们自己，他们怎么不去放弃今生，渡化世人，求那来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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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
    他，他连渡化之法都否定了！
    法觉长老踉跄退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慧能。
    难道要说一句我自己愿意，你管我，那也太二了吧……
    慧能还在说着：“真信今生苦海之说，为何不能在今生就发奋努力，遇难则过，渡过这个苦海？”
    “何必求那虚无缥缈的来生，莫说有没有来生，即便真有来生，来生的你又与现在的你有什么关系？”
    “活这一生，珍惜眼前，莫要被迷了心智，甘愿俯首作傀儡。”
    “我的命，我自身来掌！”慧能越说声音越大，慷慨激昂，将心中经由江流点拨后的明悟全部说出。
    今生虔诚信仰，来生幸福圆满的苦修之法，否定了！
    慧能全然将这十几年来他所学到的佛教之法一一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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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