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巧了！

    昨晚的议事，并没有商量出一个最后结果。
    对万隆的提醒意见，对杜九娘提出的疑问，风墨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具体看法。
    于是，散会时，风墨也没有提到，是否会答应跟黑虎帮联手行动。
    他只是说了：“不急，不急，反正该急的不是我们。”
    杜九娘等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也知道这是事实。
    龙会的发展，才步入正轨，所有新弟子都急需训练，指点，培养，以期形成战斗力。
    消化地盘，提升实力，令上下一心，拥有凝聚力。
    这些内部事务，才是龙会现阶段的首要目标。
    他们目前不缺习武物资，无须急着向外扩张。
    况且，近段时间，时不时就有人主动上门，自荐想加入龙会。
    中下层人员，真不缺了。
    为此，风墨甚至专门跟杜九娘提了句：“招人条件，不必放得太低。”
    风墨的不急，很快就被证明，是明智的。
    只因，淮盐会的沈天锐会长，当天就给风墨传了一段口信。
    “哈哈，有趣，有趣！沈会长居然也想跟我秘密会面？一天之内，两次秘密会面！”
    如此有意思的情况，风墨根本不必考虑。
    这会面，必须去！
    到了约定的时间、地点，风墨带着杜九娘一同现身，果然见到了淮盐会的沈天锐。
    “龙公子，这可算是你我私下里第一次见面啊，幸会！”
    沈天锐正儿八经抱拳，风度翩翩，一脸微笑。
    “幸会！确实是第一次，更难得的是，还是沈会长主动相邀！本人深感荣幸呐！”
    逢场客套嘛，风墨也会。
    “生死斗那天，龙公子的神勇英姿，令人印象深刻啊！其实我很好奇，不知什么样的高人，才能教出如龙公子这般的年轻俊杰？”
    “同感同感，其实我也很好奇，沈会长统领着偌大的淮盐会的同时，是怎么兼顾习武修行的？沈会长怕是离内气境十一层不远了吧？”
    二人相互恭维，相互试探，可都得不到答案，最后只能相视微笑。
    突然间，沈天锐正色说道：“龙公子，你可知，你龙会已经危在旦夕？”
    “噢，沈会长，何出此言？”风墨也正容问。
    沈天锐一语惊人：“雷老虎向我提议，淮盐会与黑虎帮暂时联手，先扼杀你龙会！”
    话落，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风墨。
    杜九娘倏地一抬眼帘，眼神古怪，瞄了他一眼。
    风墨惊讶道：“哈，巧了！雷老虎也向我提议，龙会与黑虎帮暂时联手，先灭掉你淮盐会！”
    整个空间顿时一寂。
    就连空气仿佛也察觉到气氛的微妙。
    沈天锐表情一凝，呼吸也一顿，忍不住在心里爆粗，把雷老虎毒骂诅咒了不知多少次。
    这下，情报优势全没了！
    他缓声问道：“当真？”
    “当真！”风墨点头。
    好一会儿，沈天锐又问：“那么，龙公子当时相信雷老虎所说的么？”
    风墨说得模棱两可：“一半一半吧。”
    沈天锐目光微闪：“听了雷老虎的提议后，我曾故意问他，难道黑虎帮就不怕龙公子的师门或长辈报复吗？龙公子你猜，他怎么答我？”
    “愿闻其详。”风墨配合道。
    “雷老虎说，龙公子看上去身世来历不简单，龙会似乎背后也有靠山，可雷某却认为，那只是他们故意虚张声势，造出来的假象，以达到令人忌惮的目的！”
    沈天锐光明正大地，借着雷老虎的话，再次隐晦地试探。
    “好吧，雷老虎是个很有城府的帮主，也是个很有想法的人。”
    风墨摊了摊双手，一副不知说什么好的样子。
    二人又一次相视而笑。
    “好了，别的不多说，还是说正题吧。我约你会面的目的，龙公子应该能猜出来了吧？”沈天锐正容道。
    “不难猜。”风墨微微点头。
    不等沈天锐说话，他就微笑着说：“沈会长约见，也许是在配合雷老虎，故意想迷惑我，蒙蔽我。”
    沈天锐：“……”
    他稍稍露出无奈表情：“拜托，老弟！有意跟你龙会联手，这才是我亲自出面的原因！”
    “没必要吧？淮盐会与黑虎帮强强联合，岂不更好？”风墨反问。
    “不！黑虎帮对我淮盐会的威胁更大，阻碍我淮盐会发展太久了！这理由可够？”沈天锐以问代答。
    风墨点头：“够是够了，可是，理智点说，跟淮盐会联手，不太明智！”
    “为何？”沈天锐一扬眉。
    风墨直白说道：“弱弱联合，抗击更强，这才是生存之道啊！黑虎帮没有先天高手，而淮盐会却有，沈会长你懂的！”
    沈天锐一时哑然。
    沉吟片刻，他又说道：“可龙公子，你应该明白，雷老虎可不敢全面跟我淮盐会开战，原因正如你所说，我淮盐会有先天高手！”
    风墨再次摊手：“谁知道呢？也许雷老虎敢发疯？这个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二人都是在客观分析，可又都是在疯狂试探对方的虚实，试探对方的底线。
    一直谈到最后，试探得差不多了。
    沈天锐直接最后一问：“龙公子，给句痛快话，你我双方能不能联手，瓜分黑虎帮？”
    “行！共同瓜分黑虎帮！”风墨直接点头。
    二人久久相视。
    随即，各自散去。
    小院里。
    客厅中。
    万隆、展亦昭和谢小冬三人，又被叫来议事了。
    “……所以，黑虎帮，淮盐会，究竟哪个是真心跟我们联手的？”
    谢小冬整个人都听傻了。
    阴谋诡计，恐怖如厮！
    万隆也听得眉头大皱：“那，公子，跟淮盐会联手，是真的？”
    他发现，自己先前有所轻视了。
    目前的情况，比自己想像中更复杂一些。
    “只是口头约定而已，可真可假！究竟是真是假，要看到时事实上是什么情况！”风墨脸上不见愁容。
    杜九娘点头附和：“公子说得对，无论是雷老虎的真正意图，还是沈天锐联手的意愿有多强，我们都无法百分百确定！到时，务必小心应变！”
    “公子直接说明，我们该怎么做就行了。”展亦昭表示，不想动脑子。
    风墨一笑：“很简单，谁要打我们，我们就灭谁，随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