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把人贩子当小白鼠

    又是一天清晨，薄雾笼罩颖州城。
    风墨又换了身打扮，跟随着进城的人流，神色自若地再次走进颖州城。
    计划才刚开始，要做的事还没做完，他自然不急着离开。
    这一次，风墨是从不同的方向，通过不同的城门进的城。
    一切，只为做出他是今天才来到颖州城的假象，以减小别人怀疑他可能是天宫奇缘获得者的可能性。
    城门口内侧，两边各站着两名金刀卫，目光炯炯，正不断扫视要出城的人。
    显然，这是为了碰运气，万一天宫奇缘获得者还没离开，并且想从城门口出城呢？
    风墨还注意到，大街上出现的武林人士，明显比之前多了许多。
    他们中很多人，脸上带着狂热与向往，甚至当众高谈阔论，说着一切关于天宫奇缘的话题。
    “……我也亲眼看到天宫了！就是两天前那个午夜！这不，我连赶了两天路，就为了到这里看看！”
    “哈哈，我也是连夜赶路，只为了凑凑热闹，毕竟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大事啊！”
    所有刚来的武林人士，不约而同，三五成群，前往平乐坊那一边。
    没有例外。
    就连普通人，跟人搭讪闲聊，也必问一问天宫奇观，说着自己天马行空的猜想。
    风墨听着这一切，看着这一切，便明白到一件事。
    天宫奇观是结束了，但，天宫奇缘的余波，这才刚开始啊！
    即使来到东来客栈后，风墨还是能听到，关于天宫奇缘的闲谈。
    “……啧啧，这幸运儿真是祖坟冒青烟，连这样天大的奇遇都能得到！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
    “小弟我倒是好奇，这幸运儿还会不会拜师，拜入名门大派？或者是，自己能无师自通？”
    “兄台，无师自通也不出奇啊，毕竟可能是天上仙人授艺嘛！”
    “看来不出多少年，武林中就会多出一位霸主喽，甚至人家再次露面就是陆地神仙！”
    “哼哼，说不定那人会夭折呢，再大的奇遇也没用！”
    “好酸呐，哈哈……”
    风墨默默听着这些态度不一的谈话，吃完一顿丰盛的早饭。
    他招手叫来小二：“要一间上房，有吗？”
    “有有有！肯定有！客官请随小的来！”小二满脸笑容，十分热情。
    有钱的都是大爷，肯花钱住上房的，更是大爷中的大爷。
    风墨跟在小二身后，看了几间房，最后挑了一间位于二楼最边缘的。
    付了钱，他又问了小二几个问题，便自顾自外出了。
    这一去，风墨直到次日才回来。
    刚回来，他就说道：“小二，把你们掌柜的给我叫来！”
    “客官，请问，可是小的做了什么错事？”小二小心翼翼问。
    “与你无关，是我有要事跟你们掌柜的商量！快去！”
    “是是是！”
    身材微微发福的张掌柜，很快就来到风墨所订的上房。
    他进门就客气询问：“这位公子，听说您有事要找本人？”
    风墨倏地从门后闪身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扣住他的上臂。
    张掌柜大惊失色：“客，客官！您这是？”
    他想扭头侧望。
    风墨语出惊人：“掌柜？人贩子？密谍？你可是身兼三职啊，这些年又干了那么多恶事，却一直未曾暴露，太专业了！”
    张掌柜心头一颤，只觉油然而生一股寒气，遍袭全身。
    “客官，你在说些什么话啊！我怎么听不太懂？”他试图糊弄过去。
    风墨慢吞吞道：“身为暗楼的小头目，作为这个据点的话事人，你听得懂！”
    张掌柜终于放弃狡辩，也不去想为什么会暴露真实身份。
    他身上气息猛地一炸，调动真气就想脱身，反击。
    然而，真气还来不及爆发，就似溃堤的洪水一样，向风墨的手臂宣泄而出。
    感受着飞快流失的真气，张掌柜面色震骇：“魔，魔功？”
    他面无人色，求饶道：“本人认栽了，请公子手下留情！有任何要求，都好商量！”
    “有要求，但不用商量！”风墨一掌拍晕了他。
    刚才这一番试探，只是为了确认张掌柜的身份，确保找对了人。
    “我就想借你的真气和记忆一用！你同不同意，与我无关！”
    风墨关好房门，将张掌柜的身躯摆到地板上，手掌按在其丹田上。
    他想及早弄清楚，吸功的时候，能不能对这种能力加以自由控制？
    若不能，那弊端就太大了！
    对人贩子下狠手，他表示毫无压力。
    念头一动，跟之前一样，丹田内神秘吸力自行产生。
    真气滚滚而来。
    “停！”风墨意念微动。
    吸力瞬间停止。
    “吸！”
    “停！”
    几次试验，结果让风墨很满意。
    吸功能力可以自由控制，这就很好。
    否则，他岂不是永远不能跟人亲近，只能做一辈子的和尚——不是和尚的和尚！
    “吸！”
    “慢！”
    “快！”
    “强吸！”
    “弱吸！”
    试验断断续续，等风墨的疑问全部得到解答，才真正结束。
    “幸好，吸功能力是可控的，可吸可不吸，可快可慢，可强可弱。”
    风墨对此能力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基本放下心来。
    “接下来，就是记忆了！”
    外面。
    小二接待了一波又一波来客，送走一拨又一拨退房客人，却一直没见掌柜回来。
    时间一久，小二终于起了疑惑。
    他决定前去看看情况，可一走近那间上房，看到房门竟然大开，里面却没有传出任何说话声。
    “掌柜的？”
    小二来到门前细看，顿时大惊失色。
    张掌柜直挺挺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脸色奇差。
    小二慌忙察看，才稍稍松了半口气。
    张掌柜并没有死，只是呼吸微弱，但怎么叫都叫不醒，似重伤昏迷一样。
    小二站起来，扫视了一圈房内，根本看不到那位公子的身影。
    如此诡异情况，让小二有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
    他原地想了又想，猛一咬牙，掉头快跑，急急冲进张掌柜的房中。
    张掌柜曾叮嘱过，如果出现紧急危险情况，而他又不在的话，就拉响他床边的小铃铛！
    到时，自会有大人物来救场！
    小二不得不认为，现在就是紧急情况！
    片刻后。
    人影一闪，带起一股旋风，房里就多出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