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密室中的神秘女人

    皇宫，凤阳宫。
    “你去殿外守着，没有哀家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
    谷氏吩咐易真。易真虽好奇，为何谷氏每逢几日就会把自己关在殿中，不准旁人进去打扰，可她也不敢多问。
    待易真退出去，谷氏便起身往后殿方向走去。
    她来到一个架子前，扭动其中一处瓷瓶，架子立刻一百八十度旋转，露出一条通往密室的路。待她人走进去之后，架子便会自动归于原位，没人看的出这是一条通往密室的机关。
    通往密室的路上，两侧有烛光，所以路不算黑。
    很快，谷氏走到了最里面。
    在那里关着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那女人低垂着头，脏乱的长发将她的脸掩埋住。女人瘦如柴的手脚被胳膊粗的铁链捆绑着，浑身都脏兮兮的，裸露出来的脚踝上，还有被老鼠啃咬过的痕迹。
    听见有脚步声，女人被头发掩住的耳朵动了动。
    “王氏。”
    听见谷氏的声音，女人浑身一抖，猛地抬起头。这一抬头，若是旁人定会被吓晕过去，可谷氏却很淡定。
    女人双目已被剜多年，那触目惊心的伤疤，让人不由心惊。
    这眼就是谷氏亲手剜的。
    “你个毒妇。”
    女人挣扎时，手脚上的铁链被牵动，那铁链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回荡在这空落落的密室之中。
    谷氏坐在椅子上，以欣赏的角度来看待面前疯癫的女人。
    “今日哀家来，是要告诉你个好消息，君天湛从边境回来了，来帮你儿子对付哀家。”
    没错，此人正是先皇后王氏，君天煜的生母，被囚禁在此五年。
    “你说什么？湛儿回来了？”
    听见君天湛回来的消息，王氏心中松了口气。之前一直不曾听谷氏提起过君天湛的事，只知道君天湛在边境。她还一直担心谷氏会对君天湛不利，如今听闻他平安归来的消息，她是开心的。
    “他不止回来了，今日还在朝堂上公然挑衅哀家。”
    谷氏不知何时已经取来鞭子，说完便狠狠的往王氏身上抽去，以泄她今日的心头之愤。
    王氏这些年来，早已习惯了谷氏的虐待。这鞭子的痛，远不及她当年的丧夫之痛。为了不让谷氏获得满足感，她每次都咬牙忍着，就算咬破嘴唇，她也不会吭出一声。
    她一直坚信，终有一日，君天煜会把她救出去。
    “叫啊。”
    谷氏最讨厌王氏这种隐忍的模样，让她恨得牙痒痒，“跟哀家求饶，给哀家磕头，哀家就放过你。”那一鞭又一鞭抽下去，是个好人都会皮开肉绽，更何况早已遍体鳞伤的王氏。
    “呸！”
    王氏抬头，冲谷氏吐了一口唾沫，“你休想。”
    见状，谷氏更是气急败坏，连抽了十几鞭子下去，直到王氏疼的险些昏了过去，她才罢手。
    气喘吁吁的她走到王氏跟前，一把掐住王氏的脸，“哀家之所以来告诉你君天湛回来的消息，是为了铺垫另外一件事。之前哀家只是想收拾君天煜一人，现在君天湛既然回来了，哀家正好一起收拾。等到他们死的那天，哀家答应你，一定让你去摸一摸他们的尸体。”
    王氏稳准狠的一下咬住了谷氏的拇指，怎么都不松口，任凭鲜血直流。谷氏疼的一脚揣在王氏胸口，这才摆脱了王氏。
    看着那流血的手，谷氏目光凌厉，“哀家留你活到今日，就是为了让你亲身感受一下，君天煜死在你面前的那种绝望。跟哀家作对的人，都注定不会有好下场。就像你，当年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眼下不也成了哀家的阶下囚？哀家捏死你，简直易如反掌。”
    “呵，痴心妄想。”
    王氏看不见谷氏，却能想象到她令人作呕的嘴脸，“煜儿早晚有一日会手刃你，替他父皇报仇，将我从这救出去。”
    “那不如我们就走着瞧。”
    谷氏本打算要走了，但半路又返了回来，补了一句，“哀家忘了告诉你，君天煜成亲了，娶了颜雪的妹妹。你猜猜看，整日看着那张与颜雪有着几分相似的脸，他心中该何等煎熬，哈哈哈哈……”
    “谷氏，你不得好死！”
    听着谷氏的笑声渐渐远去，王氏冲她撕心裂肺的大喊。
    *
    煜王府，福熙阁。
    上官婉宁替颜笙涂好药后，道：“王妃的伤口已经快好了，现在只需要再坚持涂抹半月药膏，彻底去除伤疤便可。”
    “辛苦你了。”
    颜笙让冬苓去给上官婉宁沏茶，又让夏柳跟去帮忙。
    上官婉宁收拾好药箱，“王妃把两个丫头都支了出去，可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侧妃果然是聪明人。”
    颜笙也不遮掩，“我把你留下来，是想问清楚一件事。”她轻眯凤眸，不咸不淡地问了句，“到底你是真的身体不好？还是装的？”上官婉宁既擅长医术，又怎会医不好自己的身体？这太矛盾了。
    颜笙看见上官婉宁的身体明显一顿，看样子是她猜中了。
    上官婉宁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随后便笑道：“全府上下都知道我身子不好，王妃何以这样问？”
    “那是因为你私下给自己用药，故意制造出身子不好的假象给众人看。所以不论是太医还是江湖郎中，都瞧不出你的病因，而且不管怎么用药，也都一直治不好你。”
    关于太医和郎中给上官婉宁看病这件事，她曾听冬苓说起过。
    颜笙眸光一动，凭着逻辑思维一步步拆穿上官婉宁的谎话，“若我没猜错，你只是想以此为借口，不侍奉王爷罢了。可既然你不喜欢王爷，为什么要嫁进这王府之中？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上官婉宁却反问，“那王妃嫁进王府的目的又是什么？在此之前，你与王爷素未蒙面，自然也不可能是因为喜欢王爷才嫁的。”
    好厉害的一张嘴，上官婉宁果然不似她表面那样柔弱。
    “我没有敌意，我只是想和你坦诚相待。因为我觉得，我们都是有一颗善良的心，本着原则处事的人。在这人心叵测的王府中，我看你最为顺眼，想跟你做知心的朋友。”
    颜笙见来硬的不行，便打起感情牌。
    “我也可以向你保证，今日我们的谈话，我一个字都不会跟王爷提起，这是你跟我之间的秘密。”
    上官婉宁浅浅绽唇，“那不如我先问王妃一个问题，看看王妃是否愿意对我坦诚？如何？”
    颜笙凝视她，“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