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如她誓言，他后悔了

    司空鸾好笑不已，笑的眼角出了泪，抽掉他扣着的那只手，拨掉眼角的湿润，像是无法停止这样的笑意冲动一般，她连连叹息。
    “重明正呀重明正，这真不像你会做的事。”
    “鸾鸾……”
    回头，她眼底沁凉，问他。
    “还记得你在大婚当天说的话吗？”
    重明正不想记得，大婚那天说了太多他不想记得，却烙印在骨子里的话。
    有违心的，也有认定的，可此刻无论哪一种，他都不想再记得。
    “你不记得，我替你记着呢！一直都记着。”
    她道。
    “我说，但愿你不会有为今天的决定后悔的那天……”
    “你不用提醒。”
    他拒绝她再一次的提及，司空鸾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道。
    “你说，你不做懦夫会做的事。”
    “鸾鸾……”
    “懦夫！”
    骤然窒息，沉痛无声，她再次成功在他心头给予一记重击。
    “你说你现在像不像个真正的懦夫？你竟然宁愿我留下来，讨债一样和你纠缠，也不愿面对从来没有赢过的一个事实？”
    重明正沉重的垂下脑袋，避无可避的承认。
    “你成功了。”
    如那天在大婚上她的誓言一样，他后悔了。
    后悔当时对她那么绝，后悔为了自己的立场和顾忌，那般对她的一切。
    “鸾鸾，我们之间还有……还有……”
    “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她将他的自欺欺人打消。
    “之前没有，现在没有，未来没有。”
    重明正感觉自己心头已经被一只无形的手牢牢的给攥住，片刻喘息不得。
    不是因为她锋利的语言拨开这一切，是这些他曾经笃定的将来，可以与她一起，有个好的将来，此刻给她如此直白的刨白在他面前，比他曾经更为笃定的告诉他什么都没有。
    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未来也不可能有，偏偏这还怪不得她，因为是他一手导致。
    他曾经那么笃定的，做了如今这个选择。
    “你以为你可以弥补，哪怕用余生尽数相还，可你没想过，从你夺走的那一刻，也就意味着永远的还不了了。”
    她这样真切的告诉他，他没有任何能力反驳。
    时至今日，便是他想再卑鄙一些，用个与她之间孩子留下她也难，他种下的恶因，终究要还是要他自己吃这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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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这一切说出，司空鸾深吸一口气，好像也彻底放松一刻一般，也懒得在他面前维持曾经与他一起的依赖状态，正色问他。
    “现在你想知道的都知了，可以告诉本将，阿利果耳那边如何了吗？”
    像是公事公办，她给他他想要的，她也要索取相应回报才成。
    重明正发现她这个意图后，纵然疲惫不堪，也重新振作起精神。
    深吸一口气，重新镇定下来，却没打算让她再过深的涉足这些，只告诉她如今能确定的消息。
    “阿利果耳，可能情况很不好，因为除了幽幽，军中的人没有人能确定他是死是活，
    今天难民营中毒的事，很可能也和阻止幽幽进入铃兰城的这波势力有关，所以他们的目的不只是针对你，还有我。”
    司空鸾没想到这么一连几天的夜不能寐，得到的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多少有些不甘心，更不想将今天这样的事与幽幽联系在一起。
    膝盖上的手缓缓握紧，虽然问出口了。
    “幽幽在这其中又是什么角色？”
    对于他的答案，她却是有些害怕听到的。
    好在，重明正没有给她准确的答案。
    “被利用的盾牌吧？只有她回城了，那些人才有机会潜回来，鱼入大海，掀风搅浪。”
    还好，还好只是被利用……
    她生出几分庆幸的心情，脸上也松快几分。
    看着她这份轻微且隐秘的情绪转缓，重明正面上凄凉，真心羡慕。
    “你知道吗？每当你对幽幽可以无条件守护和关心时，我都在想，如何我便不是她？鸾鸾，你说你怎能如此偏心呢？”
    司空鸾一怔，没料到他又将话题撤回来，避开他目光，端了一杯茶边饮边道。
    “哪有什么无条件守护和关心？我对幽幽好，前提是她无条件信赖且关心了我，而她对我的信赖和关心，也是因为从小在她父亲那里耳聋目染，基本上也不算无条件……”
    说到这里，发现和他如何也说不清楚一般，司空鸾叹息，只无关痛痒道。
    “算了！说这些再多也没什么用，你既然累了，还是早点吃好梳洗，去休息吧！今天开始，我还回禁鸾苑住，你也不用为难，
    该如何如何便是，我们从来都没有真正放下过去，这点你可能给西境那些日子麻痹了，我却没有，所以很清楚，也不会有很多失落。”
    司空鸾说完，也不打算继续留下来一般，起身便要向外而行，经过重明正身边的时候却给他伸手抱住腰，从后面紧紧将她抱住。
    脑袋抵在她后腰上，声音低沉的有几分委屈道。
    “话说开了，你连应付我一下都不愿意了，是吗？鸾鸾，起码与我在一起，没那么让你难受吧？”
    如果她说会难受，他会无以复加，好在她没有，只是对应付他显然也没多少心情一般。
    在他手臂中，她动也不动，没想留下的意思，也没要挣脱的强烈意识，只陈述一般道。
    “重明正，一定要到如此地步，还不肯放手吗？”
    重明正的手紧紧扣住她的腰肢，好像就这样牢牢抱住她就能满足了一般，一点也不想考虑她说的那些，更不想知道那些究竟让他多无颜，只告诉她。
    “从当初决定，不择手段也要将你弄到风国来开始，任何后果，本王都已经认了，才不会因为你是真心还是假意，就对你放手，所以，别想逃掉。”
    司空鸾微微一怔。
    万没想到她都将话说到这一地步了，他还固执以往。
    明明是那么个骄傲的男人，明明什么都不允许失控，在一切未能如他所愿后，竟然还能镇定下来决定一切走向？
    他是……
    打算故伎重演，借此机会将她重新囚禁，然后好好耗她的耐心吗？
    当初是孤立无援身受重伤，她和他耗，现在……她可是没心情的。
    几日不见，小别胜新婚，可今天摄政王与摄政王妃的缠绵，没有太多的浓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