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赌有输赢，久赌必输

    城南福运赌坊，这个时间正是热闹繁盛的时候。
    外面趁着这人气儿卖小吃的，算卦的，门口来来往往，赢钱的得意输钱的哭天喊地的。
    司空鸾带着兜帽踩入其中，一股的乌烟瘴气铺面而来。
    进入这里的人，基本上除了看场子的，客人除了钱和赌博，是没人会注意别人的。
    所以她这么个戴面具穿梭在其中的人，倒也无人在意。
    “赌有输赢，久赌必输！哈哈哈哈哈！”
    赌场之上，有输有赢，前者居多，后者少有。
    混迹到赌坊，以她那点水平，司空鸾是没真想去靠赌来赚钱的，却给一个馄钝之中骤然清朗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看过去，是角落上一个灌着酒的狼狈且馄钝的男人，一脸的乌青紫痕，蓬头垢面，他旁边还专门有一个打手看守着。
    明明像是犯了什么事在这被扣押着，可整个人依偎在墙角，活像这里是他的地盘，而打手是他的随从一样。
    笑了下，她过去，看了看旁边的打手，蹲下来问这个意识可能都不清醒的男人。
    “哎！你是来赌场宣传禁赌，才被扣在这里的吗？”
    旁边的打手纠正她的误会。
    “这家伙是欠揍，故意来砸我们场子才被打成这样的，可他毁了我们场子的东西，又没有钱赔，我们当家的只好将他押在这里。”
    司空鸾蹙眉，看看这男人，又将视线投在打手面上，好奇。
    “那你们赌场岂不是更亏本？毕竟他在这里，你们得出人看守着，还得管他饭食，防他饿死吧？”
    指指他手中好像还不错的酒，更纳闷。
    “这酒都喝上了，你们当家的未免太善良了吧？”
    那打手摇摇头，这才道。
    “客人不知，这家伙虽然无赖，一双眼睛却很毒，很容易就能看出赌局中的出千伎俩，所以当家的就想请他做门神，专门盯那些出千耍诈的，
    无奈这家伙做事看心情，猫拉屎一样，赶着就挤一点，要求还挺高，整天喝的晕晕乎乎，气的当家的刚才还威胁他，若再不听话，待会儿就要将他眼睛给刺瞎。”
    司空鸾一怔，立即表示不赞同。
    “这可不成，那就亏本了，这人识别骗术一流，那证明他赌术也不错，你们真将他眼刺瞎了，岂不是损失更大？这样……”
    她踢踢地上已经瘫着，在噪乱之中都快睡着的醉鬼，道。
    “本公子想赌，可无奈对赌不精通，这酒鬼欠了你们多少钱？本公子双倍替他还了，反之……”
    她视线投在给她踢的清醒几分，歪头又要睡的男人面上，上脚又踢了几脚。
    “醒醒！”
    男人给她踢的毛了，烦躁道。
    “哪来的没脸小子？专门来这打扰大爷睡觉是吧？”
    司空鸾隐在面具下的唇角扬起，也不怒，接着道。
    “反之，这位酒鬼大爷，你今天要在这里，替本公子将花在你身上的钱，都赚回来。”
    男人听罢，只连连好笑，又倚回角落，抱着酒坛要睡起来，睡之前对她还连连摆手。
    “有钱没处花了是吧？去去去！想玩，回家找两个小斯凑一局去，没胆量来什么赌馆呀？”
    旁边的打手见这人是来挖人的，觉得事情不妙，就在旁边也劝退。
    “客人，您如果想玩，去外面那几个筹码小的桌子上玩两把，赌这个东西，如果不是自己来，还真没什么意思。”
    看了看周围，见没别的看场子的在附近后，他才低声与司空鸾道。
    “不瞒客人说，我们当家的看中这小子了，打定注意将他留下来看场子呢！我们福运赌坊与昌隆赌馆那些相比，虽然不是什么靠山顶硬的，
    可我们东家那是一个顶硬的角儿，多少人来砸馆子都给她揍的满地找牙，您这和她抢人，就您这单薄身子骨，不成的。”
    司空鸾挑眉，合着这才是这个人能一直留在这里的原因呢？
    “那如果本公子今天一定要将他带走呢？”
    “呵呵！今天还真是碰上硬钉子呢！敢公然来福运赌馆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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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骄横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司空鸾转头看去，很多人与她一样，这个声音一出来，很难不让人去在意。
    司空鸾看着那明显正是这家老板的女子，女子头发给一只很粗的木簪挽成简单发髻，身上内衬血一般浓重的红绸，外挂一件斜襟黑稠衫。
    女子很大胆，下-面内衬竟然不是与一般女子的衬裤，是直接光着腿穿了一双精致的黑稠绣红莲小靴下来的。
    这样的女子，走到哪里自然都是引人注目的焦点，尤其这女子长的一个玉面娇容，肤若凝脂，起码司空鸾看在场不少赌徒，盯着那双修长亮白的大腿，都已经看直了眼睛。
    “女色无双，女色误人呐！”
    司空鸾感叹，摇摇头，无视那些对老板娘咽口水的赌徒们，直接对那老板娘道。
    “原来这小子欠的不是一桩赌债，而是一桩桃花债呀？”
    那赌场老板也不是个善茬，开赌场的一般都不是善茬，尤其女人，这点，在云都街头和边关混迹多年的司空鸾，也是十分有经验的。
    “赌债也好，桃花债也好，是债，都要还。”
    老板娘上挑的桃花眼，挑挑她脚下的男人，对她道。
    “客人想将人带走，也要看人家肯不肯愿不愿意吧？”
    司空鸾回头也挑了那男人一眼，问。
    “他若愿意呢？”
    “那也要看老娘愿不愿意。”
    “呵呵！”
    司空鸾一双眸子里尽是笑意，算是看明白了。
    “何时这小子归姑娘做主了？”
    “他欠老娘的债，就是老娘的人！”
    “欠债还钱嘛！简单！”
    她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那过于显眼的一锭金子立即惹了不少赌徒的眼，司空鸾掂量了下那金子，犹豫了下，最终抛起。
    金子落下之际，还是那只手，抽出腰间别的精致短剑，如同削面一般，利刃断金，刀刀成片，一锭金子在她的剑尖飞快的削着，落到她的脚下成了一堆。
    当她的剑花持续了那么一瞬间，闪了这间并不算太大的赌场之际，她的短剑回鞘，袖子一甩，她脚下的金叶子，稳稳移到女子脚下，司空鸾朗然道。
    “这些，足够他的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