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肖诚施刑，骨肉相连

    摄政王府内院刑房；
    重明正昨天回府，也同样将那唯一的活口带回来，交给肖诚了。
    肖诚从前线撤下来后，一直负责的便是王府内部大小事，尤其这种审讯工作，迫在眉睫的，更是从不假手于人，务必在最短时间内让这人开口才是本分。
    “今天所有击杀的探子之中，都是武-装人员，肖某和你们这些探子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肖某明白，能在这些日子掀起这么大的风波，你们必然不止这点人手。”
    肖诚用抹布擦着手指上的血，一边和那个因为审讯施刑，流血流的更厉害探子问话，探子嘴上绑着一块布，不会有机会咬舌，从他被擒到开始，他就丝毫没有自绝的可能了。
    探子好像已经疼到感觉不到疼，亦或者这些刑法对他来说，还远不至于让他折服。
    肖诚俯身来问他，他便用给血和汗浸染的恨怵瞳孔，张狂的盯着这个人，好像在嘲笑他的手段也不过如此罢了。
    肖诚挑挑眉，也不和他计较，摆着手指，让旁边等待行刑的人准备继续，一边道。
    “时间紧迫，肖某也便不和阁下慢慢扯了，咱一边办正事，一边聊。”
    那活口的鞋子被人直接抽掉，接着裹袜，而另一个人便从木箱里挑出两样工具，一样是可以夹着五个脚趾的镂空板，一个是类似镊子的刀。
    这些东西本来就看着就让人发怵，尤其亲眼看到那些人还在往他脚趾上套，肖诚还在旁边为他解释着。
    “这叫做骨肉相连，我们王府的王妃大婚上受的手刑知道吗？这与王妃受的手刑有些区别，王妃那是抽筋刮骨，只要养的得当，一般只会削弱力量，而不至于致残，
    女人家，本来长的就如花似玉，一般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意将一个女人弄成那样，可你不同……”
    “这骨肉相连就是不留余地的直接从肢体上切除，但是，切下的骨头和血肉筋脉，会一节一节连在一块，但不是一刀废你一根脚趾，或者一只脚，
    是像厨子切菜一样，一片一片，将你脚趾切萝卜土豆一样切下来，这才是骨肉相连，当然，你的脚趾不可能像萝卜土豆一样，留个土豆丁按在土里，还能长出来。”
    这样说着的同时，他已经让人将夹板给他五根脚趾全都夹上，另一人当着他面才去磨有些生锈的刀子。
    那刺客头上的汗留的更加急促了，这个男人说是办正事，他怎么感觉他的正事只是给犯人施刑呀？
    还是那种身体连心理，一起施加刑法的酷刑？
    他不要信息了？他不要审讯了？只是为了施刑玩-犯人？
    肖诚眼看着他越来越惊恐的眼神，好像没看到，继续道。
    “不满你说，肖某对云国人同样没什么好印象，可不得不说，从亲眼看到我们王妃受刑，没发出第二声后，肖某对云国人有些改观了，
    就是不知，这云国人，究竟有几个骨头能硬得过我们的娘娘？”
    那个人依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可刚才的那种张狂显然已经彻底没了。
    肖诚要的就是他这反应一般，锁着他的眼睛，摆了下手指，示意下边的人开始。
    “呜呜……”
    嘴上因为被堵着，呼痛也是不可的，一片连着一半脚指甲被切掉的脚趾尖，落在下面接着的盘子里，染着血，裹着肉，肉里面还有一节脚趾骨，切口处隐约还能可见筋脉缠绕。
    “呜————呜————”
    受刑之人发出压抑的痛苦粗声，肖诚却在旁边俯首而立，悠悠哉哉的如同闲庭信步，手中捏着一枚精致的小刀，边道着。
    “都说十指连心，可懂行的人都知，这脚趾对于人，同样有着极为痛苦的神经。”
    肖诚感慨似的说，然后才想到什么一般，用手中的小刀指指刚才施刑人员沾的那碗水，和他解释道。
    “对了，你怕是觉得你的伤口不只是骨肉分离的疼吧？那个，是沾了盐水的，用沾了盐水的刀子切肉断骨，才能确保骨肉切下来不沾刀，可相对，痛苦也是加倍的。”
    那个人看他的眼神，已经是看自己杀父仇人的眼神，憎恶起来了，可显然依然没想如他所愿，肖诚这会儿也不急，又道。
    “虽说这事宜早不宜迟，但王爷既然将你交给肖某了，自然这点时间还是有的，没关系，咱继续，慢慢切，慢慢聊。”
    而这天的结果是，聊是慢慢聊了，可刀子切肉断骨，却一刀没慢，全过程中，除了那些早已习惯到麻木的施行人员镇定自若，只有肖诚闲适自若。
    “来估测一下，你们能掀起昨天那波民众暴乱，需要多少暗伏人员？风声之前做的这么悄无声息，怕是早已在风京城埋藏不下于三年是吧？
    若是肖某的话，做到这种地步，又不至于在**闹大之前引起怀疑，保守估算，20人，冒险一些，三十……”
    ……
    “可武装力量绝不止如此，当然，更不止在今天街上命绝的那些人，具体分布……
    呵呵，具肖某这么多年对云国人的了解，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自然是能让摄政王肉痛的地方最好不过。”
    “给皇宫提供日常供给的‘玉田坊’？能够打脸风国朝堂的大理寺？还有最最重要的，摄政王府……”
    ……
    “和内院的联系方式，呵！这更不用多想了，最危险的方法就是最安全的方法，摄政王府的防务不可能有人浑水摸鱼，起码后院的女人没这个本事，所以……
    必然采用最危险，却又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的方式……”
    ……
    那个人无论多疼，无论多想撕了这人，却始终保持一个状态，就是不开口说话，可就在最后，当十个脚指头，不知挨了多少刀，从好好的脚趾被切到零零散散落了一盘子，他虽然没开口，肖诚却满意了。
    探到他身边，低声告诉他。
    “你知道吗？人其实完全可以不用嘴来回答问题，眼睛，要比嘴巴说出的话更诚实。”
    探子惊骇，与他纠缠这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里，无论他如何诡异探测，他都打定注意不开口，却不曾想，在这些弯弯绕绕的追疑中，他的眼睛，早已出卖了他一切……